“砰!”墙皮簌簌往下掉,混着额头淌下的血,糊了我满脸。是顾凯,我那个嗜赌如命的亲弟弟。“五十万!签了字就有五十万!”“你这个赔钱货,总算能派上点用场了!”他癫狂的咒骂,和前世手术刀割开皮肉的冰冷触感,钻心刺骨。眼前闪过那个冰冷的手术台。无影灯惨白的光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爸爸,妈妈,还有弟弟,他们就围在我的床边,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,那种贪婪又满足的笑。他们不是在看我,是在看一沓会走路的
门外的叫骂声,很快就换了调子。
“顾念!你这个白眼狼!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,现在翅膀硬了是吧!”
是我妈刘芬。
“姐,姐你开门啊,是弟弟不好,你别生我的气。”
“等拿到钱,我给你换个最新款的手机,行不行?”
是我弟顾凯。
**在门板上,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冷笑。
一部手机?换我一颗肾?
我没搭理门外那对恶心的母子,迅速扫视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。
掀开床垫,我摸到一个硬邦邦的旧手机。
屏幕碎得跟蜘蛛网似的,但还能用。
我按下开机键,屏幕亮起,电量显示百分之二十。
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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