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京城的初雪提前下了。
我从医院出来,有些茫然。
耳边还回荡着医生说的,我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了。
我忍不住抬头,任由泪水和初雪划过脸颊。
江寒礼发来消息,问我体检结果怎么样。
我没回,打车过去找他。
尽头房间烟酒味弥漫,我失魂落魄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就听到江寒礼和朋友的谈话。
「我就是犟,沈棠跟了我五年,拒绝了我八次求婚,我偏要第九次去求,让她答应我。」
我一愣,苦涩地低头。
只觉命运弄人。
江寒礼,你不知道我也好想嫁给你,不要再推开你了。
可是来不及了。
房间里的人都哄笑开来,说他是大情圣。
这时,坐在江寒礼旁边的女孩轻哼,扑向他怀里撒娇:
「那我怎么办?我肚子可是揣了你的崽,医生说不能再打了,伤身。」
江寒礼笑着冲她吐一口烟圈:「生下来呗,沈棠这次要是能答应结婚,咱就让她做孩子干妈。
不答应的话,我也不会再耗下去了,让她另攀高枝去,我娶你。」
女孩笑着亲上他。
我下意识止住往前的步伐,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幕。
刚被熨帖的心陡然变得冰凉,耳边传来嗡鸣。
里边的人没看见我,还在七嘴八舌。
商量这最后一次求婚要怎么搞出大动静。
势必让江寒礼如愿以偿,抱得美人归。
江寒礼却哑着嗓子取笑:
「可别,她吊了我这么久,无非想拿捏我,我也早腻了,没必要给她太多体面。」
我听不下去,转身离开。
第九次拒绝他的求婚,好像突然变得很容易了。